大长今: 大长今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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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边的士兵高举双手,蜂拥而上。直到此时,天寿脸上的紧张方才渐渐褪却,迈步向靶子走去。
嘴上这么说,莽石还是毫不犹豫地跟从事官走了。
“明明知道会输,怎么还要比赛?”
一行人走过山路,在一座桥前停了下来。这座桥与废后娘家的村庄相连。李世佐心事重重地过桥进村,脸上的表情无比凝重,甚至带着几分悲壮。
“难道这次比赛我会碰上困难?”
天寿不停地摇头。趁官员们不注意,莽石又咽下了一口酒。
“你说什么了?”
八月的某个正午,山路上幽暗而阴沉。路边盛开的白色狼尾花随风摇曳。内禁卫从事官骑马开道,紧随其后的是刑房承旨*威尼斯vns7908,(朝鲜时代的五品官职,负责礼仪、接待等事宜——译者注)李世佐、义禁府*(朝鲜时代的司法机关——译者注)都使、史官、军官和士兵。所有人都是面色阴郁。
天寿以为自己终于张开了嘴,却发现眼前豁然开朗。
“要不要来一杯?”
“中了!”
“原来真是做梦。”
“走!”
他们不是开玩笑。为防万一,莽石拉满了弓。这时候,士兵们也都不约而同地射出了手中的箭。流矢如倾盆大雨从天而降,天寿无可奈何,只有胡乱摆动着满是鲜血的双手。
“说的是啊,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,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了。”
望着莽石的背影,天寿暗自思忖。为什么昨天夜里会做那么可怕的梦呢。这不过是内禁卫士兵之间的规模极小的赌博而已,与其说是射箭比赛,其实更接近于游戏。
“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啊?难道跟昨天夜里的恶梦有关?”
“啊,不要啊,不要!”
“她只不过是在圈禁的时候出了趟门,难道这也是不可饶恕的死罪吗?”
“千万不要忘了,今天晚上的酒肉就全靠你了。”
“这是圣旨,我有什么办法?”
“喂,天寿!一定要射出水平来啊!”
山路上只有马蹄声,从事官低沉的嗓音打破了长久的沉默。但是李世佐却眼望前方不做回答。
莽石夸张地笑了,说完便回到了红军的队伍。
“在圈禁状态下出一次门就要赐死?这样的处罚未免也太严重了!”
“太棒了,天寿!托你的福,今天晚上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了。”
“还有李莽石!”
站成两列的命令一下,原本聚拢在一块的军官们寻找着自己的位置四散开去。
听到元子这两个字,李世佐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,他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从事官。一阵棕耳鹎的鸣叫声传来,又凄凉地散去,带走了李世佐的话语。
“你这人,怎么大清早就没精打采的?莫不是昨天晚上用力过猛?”
蓝军士兵蜂涌过来,把天寿团团围住。他茫然若失地望着润湿了地面的血滴,感觉方才宛如一场大梦。
天寿注视靶心,眼睛里充满了紧张,但他好象并不急躁。只见他沉着地咽了口唾沫,射出了早已迫不及待的利箭。箭去如虹,直奔靶心。刹那间,空旷的靶场陷入了更为空旷的沉默。为了确定中靶的位置,天寿眯起眼睛仔细观察。就在这时——
“天啊,他的手上流血了!”
“行了,你这家伙!说话这么难听,哈哈哈。”
“徐天寿!”
虽说手上并没有丝毫血迹,然而梦中受伤的部位却火辣辣地疼。真是奇怪。
“中了!”
“嗯?”
天寿也在自言自语,心里纳闷承政院使令怎么来到了靶场。
第一章 梦(1)
“她不是被流放,只是圈禁而已。”
“喂,天寿,我跟你说话呢!”
“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事……”
“喂,徐天寿!你怎么了,刚才就看见你魂不守舍?”
蓝军呐喊助威的声音响彻耳畔,天寿才刚瞄准就把箭射了出去。浮现在天寿脑海中的念头无关胜负,他只希望这个瞬间快些过去。
晨曦穿过门缝,射进了房间。
这时,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进了靶场,看衣着穿戴好像是承政院的使令*(官厅、军营里当差的人——译者注)。男人走到从事官身旁耳语一番,然后两人就消失在大本营的遮篷之中了。
射箭之人正是莽石,见此情景,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。不等收拾起失望的表情,他匆忙观察起了排列在右边的士兵们。所有的人都是满脸的尴尬和惊诧。
与此同时,列队在左边的士兵爆发出高亢的欢呼声。一位年轻的军官神色紧张,站在莽石刚才的位置上拉满了弓。
“我的意思是说,现在死也是死,将来死也是死。元子即位之日,就是令监大人和我被砍头之时,这不是明摆着的吗?”
“比赛总要决出胜负,这有什么办法?谁都要靠实力取胜。”
莽石一边举起天寿的胳膊忙着止血,一边望着大本营的方向喃喃自语。
表面上是自言自语,听语气却分明是想让对方听见。天寿再三打量着磨蹭不动的莽石,尽管是个噩梦,然而莽石手握弓箭面带狰狞笑容的目光却浮现在他的眼前,栩栩如生。
身后传来的分明是莽石的声音。
靶场上清风徐徐。莽石走出了右侧的红军队伍,老远就能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紧张神色。
莽石从怀中掏出一瓶酒来,对着天寿窃窃私语。莽石大概已经喝过酒了,一股酒气扑面而来。天寿用力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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